他叫任覽苓,是我來朱家峁煤礦的第一位領導,也是我的師傅,因為與我父親年紀相仿,所以,我總是稱呼他“老頭”。2013年2月28日,我去銷售科找他報道,那時,他已經來朱家峁煤礦4年有余。
前幾日,給老頭發信息,他說,現在總是回想七年前的那段歲月,條件雖然艱苦,但日子過的真誠。他不僅是我的良師,還是益友。他頭發不多,個子不高,卻是一個精干的老頭,渾身散發著正氣。父親曾講“你們任科長頭發上閃爍的全是智慧”。
老頭脾氣格外的好,那年我從院子里挖了一株30公分高的杏樹捧在他面前,他急忙拿出一個花盆給我栽好,還笑嘻嘻的問我,從哪里發現的。老頭知識淵博,又喜茶,每次我去他辦公室,他都會給我端一杯,茶杯是白釉質地的斗笠小瓷,同事們也常去討他的茶水喝。我緩緩呷一口茶,細細聽他給我講古代王朝的那些典故。從那些典故中不僅可以了解到關于波羅、榆林,等周邊的人文環境,還能明白這里煤炭含硫量高的地質原因。老頭的教導是含蓄的,也是豐富的,有著深深的代入感,讓人明白一些道理,但又不拘于一些道理。時至今日,我都會感嘆,老頭是聰慧的,他總是潤物細無聲的教導我。
老頭出去吃飯定會帶上我,那時候工資不高,三個月發一次,我每次都腆著臉屁顛屁顛的跟著,偶爾外出改善一次伙食不容易,他舍不得落下我。每次出去調研,他也會帶著我,一路上給我講這里的風土人情,抗日戰爭的事,日子也變的格外有意義。
老頭素描不錯,舞也跳的好,他會給我講老落陵的故事,還會教我毛筆字的寫法,筆尖垂直于紙面,胳膊帶動手和筆,手腕不動。天氣暖和些,下了班,我們就會三五成群的爬山。不辜負香氣宜人的槐花;不忘卻黑紫的桑葚;不冷落山里的黃杏;不埋葬地下的甘草。
春去秋來,樹又填了一圈年輪。2015年的時候,我到朱家峁煤礦2年,老頭駐扎這里已將近6年,他要調回濟寧去了,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訴說當時心中的不舍。兩年中,記得他也只嚷過我一次,我賭氣一個月沒有理他。現在想想也不過是“師者愛徒,則為之計深遠”!
時至今日,當年來礦找老頭報道的場景仿如昨日。寥寥數字作此文,以表恩師培育之恩。
■朱家峁煤礦 楊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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