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礦區周邊的山坡上,有大片的桑樹林,每年六七月份,正是采摘桑葚的好季節,當地人摘桑葚不叫摘桑葚,叫“摘桑”,如果路上碰見個當地人,他會笑著大聲問你:“摘桑去啊?”剛來陜西那會聽不懂地方方言,弄得我們一頭霧水。
盼了一年的桑葚終于成熟,初夏的陜北地區氣候干爽宜人,藍天上飄著朵朵白云。下班后和同事們相約一起穿過楊樹林,去“葚子王”集合。走過沙沙作響的楊樹林,映入眼簾的是滿山的綠色,上面點綴著一個個“黑珍珠”“白色珠”,一大片、一大片漫山遍野。我們迫不及待地鉆進桑樹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聞著那桑果里發出的誘人香味,真是讓人心曠神怡!一張張比手掌還大的桑葉綠得發亮,仿佛翡翠一般。一顆顆黑紫色、奶白色的桑果躲在綠葉底下,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不敢露出頭來,看著那些葡萄似的桑果,饞得口水直流,還有一些沒有成熟的半紅半青的桑果,一直等待著我們去采摘。忍不住采下一粒,放進口中,啊,好甜!簡直像蜜一樣,一直流到我們的心田里。我美美地采著桑果,還邊吃邊說著,不一會兒,嘴上涂滿了黑色的“口紅”,手也變成了黑黑地,黏糊糊地,看上去挺嚇人的。同事們看著我笑得前仰后合,我也笑著說她們的嘴巴也和我差不多,真是陶醉其中,樂此不疲。滿是桑樹地的山坡上,不時發出一陣陣清脆的笑聲,有的同事還大聲地向空曠的遠山大喊,驚起一群群野山雞撲棱棱地飛起,桑樹林里到處充滿了生氣和活力。
工作之余去摘桑葚子,然后從當地村民家買來自釀的高度白酒,做成桑葚酒,酒色鮮紅靚麗,甜香可口。有些曬成桑葚干,捎回家讓親友嘗嘗鮮,陜北的晝夜溫差大,沙土地里生長的野生桑葚盛比山珍。這樣有趣的活動甚至吸引了來礦洽談業務的外地客戶,“央求”著銷售員帶著他們去摘桑葚,到了山上,他們也不嫌棄桑葚上面臟不臟,直接摘下來就大吃特吃起來。
摘桑葚讓大家心頭涌起淡淡的回憶,一股濃濃的童年味道散發在清涼的夏風里。
■朱家峁煤礦 馮俊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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