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獨自走在街角的小巷子里,入秋時節,巷子兩旁散落了一地的銀杏葉,斑斑點點,靜謐悠長。
小巷不長,卻有個霸氣的名字“半壁街”。小巷不深,卻因為緊緊挨著孔廟的后墻,徒增了幾分古樸與厚重。站在巷子的另一側一眼便能看到廟墻內歷經千年仍挺拔異常的古樹直插蒼穹,聳作峭崖,骨挺魂偉,讓人心生敬畏。
影影綽綽中有人抓住了我的手,牽著我一起奔跑,兩旁的樹影斑駁不斷向后移動,耳邊更是響起了童年玩伴嬉鬧的聲響,緊接著手里被人塞了幾塊“大白兔”,三五玩伴在一起做游戲,有的在跳皮筋,有的在玩“跳格子”,還有的在玩彈珠,玩的興起了還會大叫一聲:“哈哈,我贏了,你的水滸英雄卡是我的了。”
這條巷子,這些胡同玩伴兒,這些游戲……這就是我的童年。吃一口大白兔奶糖,嗯,好甜!
夢醒了,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散亂的思緒回蕩在腦海。我想家了,懷念起那個陪伴我走過青蔥歲月的地方,那里有我兒時的回憶、成長的煩惱、青春的苦澀、蛻變的喜悅,還有那條小巷、那座城。
告別家鄉的故土,來到新的城市。雖然兩座城市距離不遠,但彼此生活圈子的迥異確實疏遠了往日的情誼。從隔三差五的發小歡聚到逐漸減少的寒暄問候,再到逐漸淡出視野,相忘于江湖。雖然偶爾見面也會親切的寒暄,但誰都知道,歲月已經讓我們改變了原來的模樣。就像有人說:人生就是在不斷失去和獲得中慢慢走過,回不去,忘不掉,來不及。
劉若英在《后來》中唱到:“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開保護你的降落傘,也突然間明白未來的路不平坦,難道說這改變是必然。”一眨眼,離開故土,來濟寧打拼已經有十來年的光景。在這兒,我成家立業,結交朋友,融入新的生活圈子。雖然時間早已久遠,但我偶爾還會夢到兒時的無憂無慮,夢到上學時的青春懵懂,夢到父母長輩的嘮嘮叨叨,夢到那座城、那條小巷,還有巷子里的銀杏樹……可能,我真的想家了。
■梁山港 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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