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興華
剛剛辦完姥姥的喪事,心中疼痛依舊。姥姥的身影依然在我的腦海中回蕩,幼時的點點滴滴再次涌上心頭。
26年前,不滿三歲的我,便開始跟著姥姥生活了。依稀記得是由于弟弟的出生,父母照顧不過來,才把我送到了姥姥身邊。這一跟,便是6年。
剛開始,我是不愿意離開父母的。父親把我送到姥姥家,交代一些事情后,趁我不備偷偷溜回了家。找不見父親的我哇哇大哭,任誰也勸不住。姥姥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雞蛋,煮了一碗雞蛋面給我吃,才總算是把我哄住。吃完面,我依然吵著要爸爸。姥姥抱著年幼的我不知所措,看我哭她也忍不住跟著哭。
可是,第二天我還是趁著姥姥給騾子添草料的空當,偷偷跑出了家門。循著依稀記憶,我摸回了和姥姥家同在一個村的父母家。父親見到我很是吃驚,問明了原因,父親氣呼呼地揪著我的耳朵又把我送回了姥姥家。姥姥見到我的那一刻喜極而泣,姥姥一邊流淚一邊不停地嗔怪我,不該偷偷溜走,她把大半個村子都找遍了,都沒找到我……
時間一長,我也就習慣于跟著姥姥生活了。以至于6年后父親要接我回家,我硬是哭著喊著要姥姥。姥姥一向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姥姥不吃不喝也得給我買到。
7歲那年,姥姥把我送到了村子里唯一的一所簡陋的學前班。那時候村子里沒有像樣的幼兒園,只有一個老師領著唱兒歌的學前班。
學前班大約有十幾個學生,都是我不認識的。初入陌生環境,周圍都是陌生人,我當然又是不愿意。央求姥姥帶我回家,姥姥當然不同意。我大哭,姥姥只好妥協,說在門外看著我。于是,姥姥便在教室外頂著烈日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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