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菜市場擁有多少東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菜市場呢?
要有熱氣騰騰的讓人看了兩眼睛放光,口水橫流要大快朵頤填飽肚子的食物,要有人與人面對面交流時的溫情與舒適,還要有可以帶回家的一菜籃子的熱情和希望......菜市場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它不僅僅可以填飽人們的肚子、滿足人們的味蕾,還在于它能撫慰人們的情緒。
在朋友圈看到朋友去趕廟會,回想起在農村老家跟著長輩趕大集的場景。坐在三輪車車箱里還沒看見集市的樣子,就已經聞見了香噴噴的熟食肉味;聽見了討價還價的聲音,感覺像煮沸的粥一樣喧騰。香甜油膩的炸糖糕讓我懷念至今,還有那種特殊的味道——活魚和雞鴨牛羊牲口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
記憶中,跟母親去買菜,經過一番“你來我往”才會成交,最后便宜個毛八分的,也樂呵呵的。現在去超市買菜,沒了以往的市井氣,總覺著缺少了一些樂趣。如果你還價,老板會很不樂意的白你一眼。
過年前的幾天,老媽和她的朋友們起了批發菜的興致。她開始興奮地準備布兜,左挑一個右拿一個,一邊問我們這個小不小,這個能裝下嗎?甚至當晚都沒能睡踏實覺。凌晨2點多,老媽躡手躡腳的就出了門,開車接了她的“戰友”,一同興致勃勃地前往批發菜市場,下午4點多才到家,批發了許多蝦、肉、蔬菜、水果等,就像這些菜不要錢似的,搞得家里像個小超市一樣,最后導致新鮮的蔬菜都蔫了,甚至還有壞掉的,應驗了有錢難買老人樂,沒人敢發表意見。批發菜的興奮勁持續了好幾天,逢人就跟人家說去批發菜的人有多少,菜販子進價有多么的便宜,她家冰箱里有多少戰利品·····如果不聽她說只看表情還以為她買了好幾包黃金。
多給點紅棗、送根蔥、抹個零頭·····你一言我一語中看似句句關乎著利益,卻又絲毫不影響溫情和善意,其中夾雜的人情味卻被網絡科技抹掉了,在家里透過屏幕看著擺拍出來的蔬菜水果,通過評價來判斷菜品的好壞,動動手指便會送貨上門。看似少了很多麻煩,卻也少了幾分生活的樂趣。
■圓中園公司 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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